易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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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魔镜(短篇/一发完/HE)

病了几天没没更新,先放一个短篇

BGM→ Care of Love


27岁的维克托正处在自己的休赛期,他不知道这个假期的长度,可能会休息到开始练习下个赛季的节目,也可能就这么一直休息下去。这些全部都要取决于他还能不能有新赛季的灵感,如果只剩下技术而不能带给观众更多的惊喜,他会选择直接退役来为自己的选手生涯画上一个不算完美的句号,即使雅科夫教练劝说也无法阻止。当然,这只是每天维克托会花上一点时间用于胡思乱想的结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又拿到了一块世锦赛金牌,金牌对他不是多么少见的东西,但如果说此时挂在他脖子上的这一块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它意味着这位冰上传奇的五连霸。’

‘说不定也是最后一块’,维克托看着电视里的报道,腹诽着。被抱在怀里的巨型贵宾犬因为主人突然地用力发出了类似被踩到尾巴似的呜咽,他急忙松了力道。

“抱歉,玛卡钦”,维克托诚恳的向自己的家人道歉,然后揉了揉它手感过于好的脑袋,换来脸上被粗糙舌头舔过的触感。

 

变故就发生在难得没有额外的摄影或者代言工作的午后。维克托背后是沙发的柔软,怀里是玛卡钦的温度,从落地窗照进公寓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一阵吵闹的门铃打断了他进入梦境的步调。

“稍等!”确定外面的人听到了回应,维克托走进卫生间整理自己的发型,前几天打碎的全身镜让他只能这么干,然后再去打开房门。看似搬家公司的人正站在他的公寓门口,抬着的东西被包裹得很仔细,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维克托仔细打量了那个大约有一人高的物件,他最近没买什么东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收货人?”

“当然不会,尼基弗洛夫选手,额我是说先生”,送货员很兴奋,面对活传奇很多人都会这样,“这是雅科夫教练送来的。”

 

维克托比了一个手势,他需要给雅科夫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嗨,雅科夫”,电话很快被接通,像是知道他要打过去,“你送来了什么?”维克托听见自己的老教练,也是唯一的教练嘟囔了一句‘这么快’之类的句子,看起来门口站的确实不是骗子。

“镜子?!”他挂上电话把送货员让进来,找了一块空地好让他们把镜子放下。雅科夫家最近要装修,他已经知道被包裹好的这面镜子是什么样子,那是雅科夫上一个时代的遗留物。维克托递还三张签名板关上门,公寓里重新变回他一个人。揭下包装以后他看到了意料中的那面巴洛克风的全身镜,雅科夫不想扔又不想看见的东西。这是莉莉娅留下的,所以被退而求其次送到了自己这里。

 

他还是第一次全角度的观察这件东西,因为属于莉莉娅所以可以贴上‘美丽’的标签,但和他公寓简洁的装修不算太合适。维克托考虑要不要在自己重新买一面镜子之后,给它在储藏室找一个位置。他被镜子背面的一行小字吸引了目光。

“Magic Mirror?”这让维克托乐得不行,他重新站回镜子正面,“我是不是因该体贴的询问一下,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接下来的几秒后他再也没办法说出什么语言。

“wow...”维克托急忙回身去找自己落在沙发上的手机,那是一面真的‘魔镜’。他终于从沙发的缝隙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期间不时回头确认画面还没消失。然而等他打开摄像功能,镜子中的已经是别的场景。

 

一两分钟前,维克托在自己的话音落下后,从镜子里看见了一个穿着厚外套,围巾口罩帽子全副武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猪’。他不能确定那是因为肥胖还是穿的太多,总之是圆滚滚的模样。这个身影和美是没什么关系的,和认知里的魔镜不同,也许它们有不同的分工。然而等维克托重新注视画面,他甚至忘记按下录制键。他认得出镜子里是个舞蹈教室,小时候他跟着雅科夫和莉莉娅去过太多次类似的地方。画面里的身影似乎换成了别的人,他来不及分心去吐槽魔镜还有换台功能。镜子里的人开始舞动,维克托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多余的。

 

他的目光追随者男性芭蕾舞者的身影,宽松的练功服随着跳跃扬起,露出下面紧实有力的腰腹,每一个动作都在表明这是一具包含着力量却又柔软的身体。维克托听不见音乐,也看不出来表演的是什么剧目,但是不时看到的几个正面,对方的表情,向后固定住的额发,腿部和手臂的线条,以及最主要的那双红棕色眼睛里燃烧着的热情,足够他陷进去了。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维克托几乎要忍不住说对方体力会不会太好,练习终于停了下来。画面一直持续着,然而维克托什么也没拍下来,镜子在摄像头里只有他自己的样子。维克托看到对方脱下舞鞋之后和自己相似的,带着不少伤痕和胶布的脚,也许共鸣就在那一瞬间。接着是汗水浸湿的刘海被放下,戴上跳舞时不能戴的框架眼镜。

 

维克托的眼里只剩下了镜子里的自己,魔法的时间用完了。他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小猪变王子,镜子给他呈现的一直都是同一个人。维克托可以确定雅科夫和莉莉娅应该都没从镜子里看过这些,但他却明白了莉莉娅口中总对学生说的‘美丽’究竟是什么样子。

 

勇利被披集叫下楼的时候还不知道要干什么,直到两个人把镜子放进起居室。

“披集……这个对于我们会不会太夸张了”,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过于华丽的全身镜,但是显然它不适合他们公寓的氛围。

“无所谓啦,这是我在跳蚤市场淘来的”,披集正在擦拭落满了灰尘的镜子,“家里没有全身镜也太麻烦了,嘿勇利你看,这还是个‘魔镜’诶!”他笑嘻嘻的把那一行不知道是不是谁恶作剧印上的英文拍照,然后习惯性的上传SNS。

 

然而几天后这面镜子被搬进了勇利的房间。

“真的,我半夜去冰箱找吃的结果看见镜子在发光”,披集抱着自己大号的仓鼠抱枕向勇利哭诉。

“你是不是没睡醒产生幻觉了”,勇利绕着镜子转了几圈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等他想再次回头和披集确认时,镜面闪过了一个身影,“不然……先把这个搬到我屋里去?”

两个人又费了点力气之后,镜子在勇利的房间里落了脚,但是披集并没有因此放心。

“勇利、不然我们还是把它扔了吧”,他在出门后又转身把头探进室友的屋子。

“没问题的,我又不信这些”,勇利坐在桌子前面,镜子就摆在桌子一侧。

“那有问题一定要大声喊我”,披集合上门,然后又回来,“一定哦!!”

“知道了。”

 

因为气温有所回升勇利正准备把一个冬天没擦的手办清理一下,他轻轻地拿着粘土制成的手办,视线却飘向了屋子里多出的那面镜子。他刚刚,好像在镜子里看见了维克托。

“如果是魔镜的话,不应该会照出世界上最美的人吗”,勇利看着镜子里自己冒着傻气似的样子。结果下一秒,他决定收回上一句话。胜生勇利,一个喜欢了花滑选手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十多年的粉丝,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偶像。

 

“啊!!!!!!!!!!!!”

听到勇利的惨叫,披集第一时间拎起工具箱里的锤子就冲进了他离开了有一会儿的房间。在他面前是泪流满面的勇利,但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放下锤子去外面找了别的东西之后又重新回来。勇利还是和刚刚一样瘫坐在镜子前面,地上依旧是那个摔坏了的,17岁维克托的粘土,好巧不巧,偏偏摔断了头发。

“勇利”,他把自己的室友拉起来,把纸巾递过去,等对方情绪稳定之后他接着说,“试试用这个补救一下吧。”披集递过去的是一管502胶水。

“谢谢你披集”,虽然他并不是因为摔坏了手办才哭的,但是实际原因也不好解释。

重新送走披集之后,勇利变成了坐在床上看着床头维克托的海报发呆的状态。他从镜子里看见了在冰场练习的维克托,看到他和教练雅科夫争吵,然后上冰练习却在跳跃起来以后,摔在了冰面上。胜生勇利害怕的是,在下个赛季比赛转播里看不见维克托。

 

“诶?勇利你要出门吗?”披集暂停了正在打的游戏,“不修手办了?”

“嗯,我去练习一会儿。”

 

维克托开始把更多时间放在公寓里了,他把镜子挪到了沙发的正对面,平常人家那里是摆放电视的位置。他出现在冰场的时间变少了,雅科夫也和他争论过这个,外界关于他决定退役的传闻似乎愈演愈烈,不过维克托不是很在乎。镜子里燃烧着的是维克托新的灵感,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着镜面后的芭蕾舞者而入迷,联系中和平常状态的对方是两个极端,但渐渐在他眼里变得一样迷人。镜面里映照出的多数是对方练习的画面,有时候是基本练习,有时候是叫不上名字的剧目,还有一些、维克托觉得那是对方自编的舞蹈。那中间可能还会掺杂些其他舞种,可能是一时兴起,维克托对这种状态感觉再透彻不过,他在冰上追求的或许就是这种,充满了惊喜的画面。维克托想把他编进自己的新节目里。

 

但是他不能,这需要对方的同意,而维克托甚至不知道对方属不属于这个世界,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属于他的这种单方面联系,只存在于这面镜子里。前一天他看到了对方似乎在什么考核里失利的样子,维克托自认为是一个讨厌失败的人,但是芭蕾舞者最后留在他瞳孔中的,只有从那双拥有着星空的,好看的眼里汹涌流出泪水。维克托想给他一个拥抱,又或者是,一个亲吻。

 

勇利搞砸了新剧目考核,在他前一天想着维克托的事而练习过度之后,在评审面前他紧张地甚至迈不开步子,他总是擅长搞砸所有事。在维克托变成传奇或者即将离开的时候,他还是默默无闻,追赶着似乎永远追不上的目标。维克托没机会也不会想知道他是谁。离开考核场地之后,他回公寓躺了一天,修好的手办放在桌子上,一眼就能看见。‘维克托在17岁的时候,就已经比现在的他出色太多了’,勇利确信这一点。他从床上爬起来,躺的太久之后肌肉都开始僵硬,解决胡思乱想的唯一办法就是去练习。

 

维克托以为对方会休息的再久一点,或者干点其他的事来转换心情,但看到‘他的王子’又一次开始练习,维克托的费点功夫才能让自己的心跳不至于太快。他的,对方练习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观众,只有他这个透过镜子看着一切的人。然而这一天维克托的心跳注定要超速。

 

镜子一直是没有声音的,但维克托今天可以为对方配上伴奏,维克托知道他在跳什么。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自由滑如果被改编成芭蕾会是怎样,但他是如此清晰的认出了后内点冰跳的动作。在地面上起跳能旋转四周吗,他没去确认对方的周数。他甚至觉得对方因为动作而留下的汗水穿过了镜面,不要离开伴我身边,甚至连最后的结束动作都是他的。

 

阳光已经彻底落下去,维克托还在镜子前发呆。他心里的各种念头几乎是乱成一团,比如他应该马上打个电话给莉莉娅,询问他的前师母是否知道这个黑发的芭蕾舞者,或者是更新一条SNS发动自己的粉丝,可能明天他就能知道对方是谁,但是那样动静就太大了,在他知道对方所有的一切之前,他不想让任何人窥探到这个秘密。维克托还觉得有些不公平,他本以为自己是赢家的那一方,但现在,对方显然知道谁是维克托·尼基弗洛夫,而他自己却仍旧一无所知。镜子里的画面已经消失有一段时间,维克托不是很想再继续看着自己的样子。

 

月亮爬上圣彼得堡的天空,水色的冷光照进公寓,维克托突然发现镜面在月光下发出了细微的光芒。这是他和对方第一次对视,突然出现的画面让维克托措手不及,他甚至有些慌乱。不过几秒钟之后他确定了,他看了这么久的人在此时是看不见他的,他们只是碰巧都站在了镜子前。维克托伸出手想在镜面上抚摸些什么,对方难得是穿着居家服的样子,明天开始他也许就不会总待在镜子前了,找到真正的人才能让所有事有一个新的开始。

 

勇利还是低估了魔镜的存在,他从中看见维克托的次数并不太多,有时候是维克托练习的样子,更多时候是坐在公寓的沙发上发呆。他从舞蹈室回来洗完澡之后,维克托是一副发呆的神情站在镜子前。然后画面消失了,像披集说过的那样,镜子开始发光。勇利没能避开从镜面里伸出的手,他抬起腿准备往外跑,却被拉住手臂一个用力就失去平衡。勇利摔进了镜子里,他的耳边,是镜子破碎的声音。

 

“欢迎来到圣彼得堡,我的‘王子殿下’。”


END

勇利:该怎么跟披集解释我穿着睡衣就跑到了圣彼得堡……

披集:天啊,勇利被镜子绑架了,报警有用吗【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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