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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s a Pirate.☠️/恐🦐🚫

【维勇】圣彼得堡(短篇/一发完)

如果这四个字让你想到什么新闻的话,也许就和那个有关

双医生设定


圣彼得堡

维克托原本已经做好了永远留在日本的打算,即使为此他需要放弃现在风光的工作,他会和勇利在长谷津的小医院任职,为这个已经流失了太多青年人口的小城镇提供更多外科医疗的保障,他还会学会诊察更多科室的病症。

 

然而现实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勇利选择了和他一起回俄罗斯,在勇利自顾自的辞职以后,他所承受的只是被告知。

“也许俄罗斯更需要我”,勇利站在维克托面前时还搬着放有从医院拿回来的一部分私人物品的瓦楞纸盒,“你知道的,俄罗斯人的平均寿命一向不容乐观。”

这样一句话把维克托堵得哑口无言,最终他们乘上了飞往圣彼得堡的飞机。

 

亲身感受俄罗斯,似乎让勇利更加清楚酒精对于这个国家的人意味着什么,而重新回到伏特加的怀抱的维克托也让他担心。维克托已经不止一次被勇利提醒不要摄入过多酒精,即使他再三强调他自己也是一名外科医生,绝对不会做任何让自己的手发抖的事情。维克托觉得因为这个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有些不快,当然,也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勇利刚刚来圣彼得堡,甚至在他们真正重新安顿下来,维克托才发现勇利还不能熟练地使用俄语,这样是无法寻找新的工作的。有时他会后悔,同意勇利来俄罗斯是不是一个错误,在他被勇利强硬的打发回岗位时也常担心,勇利在这个陌生的国家能否快乐,以至于产生把两个人重新打包运回日本的冲动。

 

终于在某一天,维克托接诊了太多,比如喝醉就摔破了脑子的,喝醉酒割了手腕的,喝醉酒开枪自杀的,被醉酒的恶棍打伤的,诸如此类的病人。如果说造成这么多巧合需要有原因的话,那仅仅是因为这一天降温。维克托处理完最后一台手术后,认为自己已经彻底理解,勇利的担心绝不是多余的。连他都开始自嘲的担忧起这个社会的未来,他把自己藏在桌子抽屉里的五瓶伏特加一股脑扔进了垃圾箱。结束了,他对自己说。

 

这天回家时,他拎回了一个急救箱,曾经他的公寓里是绝对不会有这种东西的,任何绝对在他遇到胜生勇利以后都改变了,他们的相遇使他如获新生。勇利在给了维克托一个拥抱以后,才看清他的恋人拎着的是什么。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用到这里的任何东西的”,勇利又开始翻找起今天被维克托藏起的伏特加,这几乎成了他们在圣彼得堡的一项并不愉快的游戏。

“柜子顶层的奖杯里,小瓶的”,维克托随手把急救箱放在鞋柜上,“我戒酒了勇利。”

“其实你也不用……”勇利在维克托报的地方摸出了四瓶,每个奖杯里一瓶,“我找了一个俄语培训班,速成的那种。”

维克托理清其中关系后,仿佛看见了开往未来的列车,他在幻觉中亲历了把勇利介绍给自己同事的场景,也许他们很快就有机会开始一起主刀手术。

 

一切仿佛都开始向最好的方向发展,但也会有一些不顺,比如维克托正无聊的躺在沙发上反复切换电视机的频道,怀里的玛卡钦已经熟睡。他今天休息,而勇利刚好要上课。这个时间勇利已经快回来了,维克托准备起身做饭,恋人推开门的一瞬间就是他结束这场酷刑的时候。

但是可惜,一条紧急插播的新闻,夺走了维克托所有的思考。他冲出门时脚上还套着和勇利一起挑的粉色小猪棉拖鞋。在大门合上前,仅存的理智让他提起那个他一辈子都没想用到的急救箱。

 

维克托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公寓附近的地铁站,然后被拦在入口,一路上他没能打通勇利的手机。

“先生,您不能进去,地铁发生了爆炸现在很危险”,警察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才挡住这个不顾一切想冲进去男人。

“让我进去,我是医生,我一定要进去”,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没什么说服力,所以已经有超过一百条袭警方法从他的脑子里掠过,比如对着下巴的一记上勾拳。然而阻挡他的警察在仔细观察了他一番后,让开了。

“您永远是俄罗斯的战士和英雄,尼基弗洛夫医生。”

维克托再也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自己身后的敬礼。

 

地铁站里的状况比他想象中还混乱,烟雾混杂在不算宽敞的空间里,还有些刺鼻的味道。不过逆着人流他还算顺利的找到了发生爆炸的车厢,站台上躺了不少人,一眼望去分不清是尸体还是伤员,车门像被巨大力量从里面掀开翻上车顶,地上还有血迹和金属的碎片。

 

维克托看见勇利了,他不是躺在地上的其中一员。勇利正跪在一个伤者身边,他从来没见过勇利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徒手撕开厚实的布料。维克托走过去,递上手中的急救箱。

“勇利。”

“维克托!”勇利找出需要的工具,可能只给了维克托一秒钟的视线,“谢天谢地你带了这个。”

等到他取出插进伤员体内的金属包扎好,才意识到维克托还蹲在他身边。

“做你该做的事,维坚卡,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维克托对勇利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能更懂了,他挪动自己从背后搂住勇利,在他脖颈中进行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放开、起身,去查看其他人。

 

现场可能有几十个伤员,伤情不一,有些轻伤而有些被炸得皮开肉绽,不幸的是就如维克托一开始看到的,依旧有人因此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的紧急处理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救护车更多的医护人员加入进来,所有伤者被快速的转移到附近医院,地铁站开始进行疏散。维克托不记得自己之后干了什么,也许他和勇利接受了采访,可能还被警察做了笔录,或许还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等他们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维克托在勇利之后走进家门,有着他和勇利所有生活气息的空气钻入他的鼻腔,几乎是同时所有的力气从他的身体里散了个干净,勉强靠着门板才让他不至于摔在地上。这个情况本应发生在他看见新闻的那一瞬间,但是还好,勇利还站在他眼前。他向前望去,发现只有一片漆黑。一种极度的压迫感让他甚至没办法发出声音,他张嘴尝试了很多次,最后以一种非常扭曲的腔调喊出勇利的名字,没有回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开像灌了铅一样的双腿的,他的手臂向前挥动,如同一个刚失明的盲人。终于他的指尖还是碰到了他希望中那个人,那个身体比他颤抖得更剧烈。维克托找回了一点力气,他把背对着他的勇利转过来。不需要视觉,他总能找到勇利那不算宽厚的肩膀。勇利像是不顾一切的撞进了他怀里,让维克托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痛的更剧烈。

“维克托,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玛卡钦蹦跳着爪子落在落地灯的开关上,维克托和勇利重新看到彼此,他们脸上身上占满血迹和污渍,还有从眼眶不断冒出的泪水。他试图抱起勇利,但没走几步路就因为脱力太久和视线模糊摔在了地毯上,并没有多少疼痛。神经的反应都开始迟钝,最后他们能做的只有彼此相拥,用最大的力气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接吻,从啃咬到深吻直到缺氧,好证明一切真实。

 

在圣彼得堡,我与你同在。


END

看到新闻心里咯噔一下,一切恐袭都是可耻的。这个题材的文可能不是那么合适,但是看见类似的新闻总觉得心情就特别压抑,需要一点发泄。

如果有任何人对题材感觉不适,指出来我会考虑删除这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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