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HE】流浪者之歌（04）
小提琴手维x钢琴系学生勇，维克托吸血鬼设定
题目来自Byredo的香水 吉普赛之水/流浪者之歌
毛子组上线。文里的曲名都是连接，有兴趣可以听一听。
04
这一晚勇利的梦境极不安稳，前面究竟梦到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楚，听到的乐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是临近苏醒时的最后一些画面让勇利无法忘怀，大约是梦到了维克托，他在梦里对拉着小提琴的维克托说‘维克托才不是怪物’，然后发生了什么？勇利是在他们接吻的幻象里醒过来的。睁开眼的的瞬间，勇利回想起了维克托的舌头划过自己指腹的触感。手指上的痕迹还在，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玛卡钦在扒他的门板，平时都会有维克托来制止它，今天勇利并没有听到维克托的声音。餐桌上摆着维克托留给他的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日式早餐，食物还没凉透，但是维克托不在家。胜生勇利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究竟是在庆幸维克托没有像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又悄悄离开，还是在想幸好维克托不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一个吸血鬼。普通人对未知的恐惧牢牢地扼着他的心脏，血液离开身体的感觉也不是太好。
解决完早餐，勇利翻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抱着玛卡钦一块看起了各种吸血鬼相关的视频。但是一路看下来勇利只能说，维克托是一个跟他认知里不太一样的吸血鬼。维克托可以在白天和他一起出门，并不惧怕阳光；喜欢睡在大的双人床上，而不是棺材里。而且，维克托似乎也不会因为鲜血而发狂，不然他昨天大概就去见上帝了。他想起维克托最早在那家餐厅里对他说的话，突然觉得维克托好像只是活的比正常人久一点而已。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等勇利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该吃午饭了，维克托并没有回来，他给玛卡钦倒好了狗粮，自己却不想吃什么东西。
勇利又坐在了钢琴前，那首他们相遇时的曲子差不多已经改好，这时重新再弹一遍，缺少的小提琴让他觉得乐曲是不完整的。这首曲子始终无法命名，由于有了维克托的小提琴部分，它已经不仅仅是勇利曾经设想的自己的人生。
“玛卡钦，我出去走走。”
玛卡钦安静的趴在了门口，勇利觉得它像是打定了主意等他们回来。‘维克托还会回来吗’，这个念头在勇利的脑海里画过了一秒，他关上了门，挡住了玛卡钦看着他的眼神。勇利并不知道自己想去哪，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周围都是和他不同肤色的俄罗斯人。和第一天抵达圣彼得堡感觉不同，勇利已经不知不觉习惯了有维克托一起的日子，但他还不想承认自己现在的感觉也许是寂寞。胜生勇利觉得自己一定是平时过的太清闲。
离公寓两三个路口远的地方有了一家新的还未开业的咖啡馆，本来这并不会引起勇利的注意，直到他看见门口用俄语和英语写着的广告，他们在急招钢琴演奏。
“你好，我看到了门口的广告，所以我想，我大概能帮上你们一些忙？”勇利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响了响，温差带来的水雾铺满了他的镜片，勇利只好摘下眼镜一边擦着镜片一边对站着人的方向说到。
“没错是的！虽然我应该说多谢你愿意考虑我们，但是我们还是要先确定一下你的水平，你不会介意吧？”勇利重新把眼睛戴上才发现刚刚因为光线太暗以为只有一个人的吧台，其实站着两个人。说话的是位有着红色头发相当热情的女性，另一位低头擦拭杯子的男性一言不发，勇利对他同样是黑色的发色感到挺亲切的。
“当然，这是应该的，有什么想听的吗？”在钢琴方面勇利还算是有些自信，大部分叫得上名的曲子脱谱演奏是没问题的。
“弹你想弹的就好”放下杯子的男性抬起头说到“我们这没什么规矩。”
勇利环顾了整个屋子，找到了钢琴的位置。那里位置比周围的桌椅抬高了一些，像是个小小的演奏台，暖黄色的光打在黑色的三角钢上，显得很安静。勇利朝那边走了过去。如果说勇利现在在想什么，显然是维克托，手放在琴键上时，那双勇利打开门在大雪中看到第一眼的蓝色眼睛又出现在了他面前。和狼狈的外表不同，那双眼睛安静而温和，勇利从那里感受到的是长谷津的温暖。
琴声缓缓响起——YourEyes
勇利觉得他们熟络的速度确实太快，但却不像是什么吸血鬼狡猾的花招。勇利喜欢钢琴，性格使然他并不能好好的把心情用语言描述出来，于是指尖的音符代替了语言。都说音乐是最能让人产生共鸣的，和维克托合奏的曲子或许才是让勇利轻易允许自己和维克托成为朋友的原因。勇利大概是喜欢维克托这个人的，他的琴声、外貌、和眼睛，没人会讨厌这些。即使是昨晚的意外，让维克托的瞳色稍显的深沉，但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总是温柔的，如果说那是吸血鬼诱骗人类的假象的话，为什么又要说对不起呢。
这是一首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曲子，很快就走向尾声，看到不远处吧台边坐着的两人的笑容，勇利知道他过关了。
“欢迎你，我是米拉·芭比切娃”“格奥尔基·波波维奇”
“噢！这双弹钢琴的手真的好看极了！”米拉握住了勇利的手，格奥尔基也并不冷漠，勇利看着他笑着推过来一杯热咖啡。
“谢谢称赞，我叫胜生——”勇利结束了这个过于热情的握手之后，端起了杯子，还没说完的自我介绍被米拉打断。
“勇利！你是胜生勇利对吗？”米拉对着格奥尔基一脸绝对是他的表情，但是勇利不认为自己有名到在遥远的圣彼得堡都有人认识。
“我们听维克托提过你，他之前还说呢，要把你介绍给我们认识”，格奥尔基先发现了这位亚洲青年表情上的变化“我猜你大概知道了，维克托那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天呐？！”在米拉的尖叫中勇利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
“不不不，我和格奥尔基都是普通人，我们会认识只是因为——”米拉看了看门口“因为门口那个人”。
勇利也望了过去，在那里站着的人他曾在电视上看过。那是俄罗斯的花滑选手，尤里·普利赛提。
“老太婆你终于把店开过来了啊”，尤里也看到了胜生勇利，敏锐的视觉让他注意到了勇利手指上的伤口。
“别叫我老太婆你这个已经150岁的小混蛋！”米拉打开吧台下的冰柜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倒在杯子里递给了尤里，之后重新看向了勇利。
“冷冻血浆”，米拉指了指杯子“因为尤里奥需要这个我们才认识的，嗯，没错尤里奥也是吸血鬼。”
尤里直接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液体，勇利看着他脸上嫌弃的表情猜测，冷冻的血浆大概口感不是很好。然后他就看着尤里拉起了他的手。
“这个，不会是维克托那家伙的奶嘴儿吧？”尤里在说勇利手上的伤口，然后他又回头看着米拉“还有谁是尤里奥？！”
“别看我，那是维克托给你起的新名字，他说你和勇利名字一样不好分辨”，米拉走过来搂住了勇利的肩膀“当然我也很认同，毕竟我们才是一伙的”他们都是人类。
“切”尤里又重新盯着勇利了，显然他还没得到回答。
“不是，这只是做饭不小心切到的”勇利下意识隐瞒了一部分，尤里把他的手指形容成维克托的奶嘴儿这种说法让他觉得怪怪的。
“所以维克托也需要那个吗”勇利指了指空掉的杯子。
“他不需要”尤里的心情似乎不错，接下来的勇利听着尤里好心的讲述，了解到了吸血鬼维克托。
“从我有印象开始，那家伙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一般吸血鬼是什么样子，毕竟我只见过维克托一个同类。我们不怕阳光，但是夏天站在太阳底下还是会难受。”
“说不定你们只是中暑”勇利一不小心把内心的吐槽说了出来，结果惹得格奥尔基大笑起来。他们被尤里狠狠瞪了一眼，然后捂住了嘴。
“我们不用活在黑暗里，但是依旧需要鲜血”尤里皱了皱眉头“我得承认最开始那五十年里我干过一些伤人的事，不过并没有人因此而死，维克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治好了他们。”
“所以你是被维克托变成了吸血鬼吗”，勇利的这个问题让尤里不是非常高兴。
“当然不是！他可不是我‘父亲’！按维克托的说法我们都是天生的吸血鬼，他只是找到了我”，尤里没讲的部分里他被丢弃在如今已经去世的爷爷家门口，虽然维克托教会了他吸血鬼的本领，但是那个作为人类的家才是他的亲人。
“从我认识维克托，他就不像个吸血鬼。和我不一样，除了严重受伤，维克托几乎不需要吸血，他自己解释是因为他的血种更纯粹”，勇利觉得尤里好像往门口瞥了一眼。
“没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那个老头子简直是记性不好，大概他的脑容量只有100年。他喜欢人类的东西，做过很多职业，但是会理智的跟人类保持距离”尤里又一次盯着勇利了“所以他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如果吸血鬼的眼神像激光的话勇利觉得自己身上现在大概已经有了两个黑洞，他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衣角。
“我也不知道……他也是突然冒出来的，最开始还骗我他是个流浪小提琴手。”
“他没骗你！他大部分时间确实在干那个”，格奥尔基的声音又插了进来，三个人一起望向了他“咳咳，这是维克托他自己说的。”
“没错”尤里点了点头，感觉还听见了格奥尔基小声吐槽‘多么可歌可泣的跨越种族诞生的感情，噢，小提琴和钢琴伟大的共鸣’。
“他确实很喜欢小提琴。说起这个——胜生勇利！”
“是！”
……
“这一片最近不太安全，路上小心”
勇利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尤里跟他说的话让他有些头昏脑涨。虽然知道了维克托和他印象中一样是个很优秀的人，不，吸血鬼让他安心了一些。但是尤里最后说的话又让勇利头疼了起来。
“帮我下赛季的节目编曲吧，胜生勇利”，尤里是这么说的，一个吸血鬼花滑选手让他一个毫无名气的钢琴手帮他编曲。
“我听过你弹琴，那个曲子我很喜欢。”
“诶？！”在场的三人包括勇利自己都是一脸震惊，当他听到尤里说到是在他大学的毕业晚会上听到的时候，简直要哭出来，那是他的黑历史。
Cubana，勇利当时弹得曲子，前一晚紧张的没有睡觉又弹了这种费体力的双排键曲子，下台的时候他直接腿一软滚了下去。这件事让勇利苦恼了很久，甚至下定决心再也不碰双排键。反复思考着吸血鬼为什么都有这么奇怪的脑回路找到他，勇利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异常。直到走到公寓附近，他被几个高大的俄罗斯人逼近了小巷。
即使交出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那些人还是没那算放过他，勇利跌坐在地上。他们的俄语口音太重，勇利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勉强听懂的几个单词让他明白这大概是一起因为种族歧视带来的暴力行为，对方已经挥着拳头朝他打了过来。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楼顶跳了下来，顺带扑倒了其中一个人。
“Assassin!”作为一个游戏爱好者，勇利直接叫了出来，这显然有些丢人。来人他是认识的。
“不是Assassin是Vampire”，维克托熟悉的笑声传进了勇利的耳朵“我说勇利，你这样会让你的同居人很伤心的。”没用多久对方都被反打在地，欣赏了全程的勇利觉得这真的一点也不吸血鬼。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单纯就是武力值碾压，而且还没有任何出血效果。
维克托蹲了下来和勇利平视，勇利突然就笑了起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吸血鬼啊？
“维克托，回家吧。今天轮到你做晚饭了。”
变故发生在巷口。两个人向外走，勇利还在听维克托挂在他背后说着的毫无形象的话。
“啊打架好累，勇利背我回去吧”，然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维克托搂着他的手臂突然收紧。勇利回头只看到一个身影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弹开，然后就是……维克托背上插着的一把匕首，血已经一瞬间浸湿了黑色的大衣。
“嘘，先回家，别忘了我是吸血鬼，不会有事的”，勇利感觉到了维克托大部分的重量靠在了自己身上，他慌乱的点了点头，这里离公寓很近了。
“玛卡钦，坐在那，别过来”，勇利打开门就叫住了想从楼上冲下来的玛卡钦。
最终他们几乎是摔进了门里，维克托跌坐在楼梯上，勇利靠着门喘了几下，然后走过去查看维克托的情况。
“我够不到，勇利，帮我把刀拔出来”，维克托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轻，但是这件事勇利不能不做。勇利现在想的却不是这件事，他想到了尤里在咖啡厅说过的话‘除了严重受伤，维克托几乎不需要吸血’，有什么决定在他的心里渐渐成形。
维克托感觉到了金属刀刃离开体内，虽然等伤口自己恢复需要很久，但是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然后他就看到了预想不到的一幕，勇利扯开了自己的领子向他指了指自己脖子。维克托用眼神向勇利询问。
‘你确定？’勇利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眼神始终很平静。
维克托伸出了自己尖锐的犬齿，再靠向脖颈的血管之前，他在勇利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好久没这么受伤了，可能控制不住，你忍一下。”
勇利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皮肤被刺破的感受清晰传到了他的大脑。然后下一秒他就明白了，没有什么电影里演的快感、情欲，只有——
‘这他妈，也太疼了’，难得在心里爆了粗口的勇利，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TBC
所以这是一个只有尤里还是花滑选手的并不重要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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