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HE】流浪者之歌（02）
小提琴手维x钢琴系学生勇
题目来自Byredo的香水 吉普赛之水/流浪者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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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大雪也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停了，勇利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但是天上已经没有雪花飘下来。他是被门外传来的香气弄醒的，维克托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在勇利已经躺下很久半梦半醒间还听到楼梯上有传来脚步声，但是显然，他的这位房客醒得更早。
“勇利，已经醒了吗，可以吃早餐咯！”维克托甚至没有敲门，只是站在他的门外。勇利不明白维克托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已经醒了的，‘我就不能倒时差多睡一会吗？’，想到这里勇利才发现，一向不擅长倒时差的他竟然意外的直接适应了圣彼得堡的时间。
“噢，就来了”，勇利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和家里不同的柔软床垫让他睡的有点背疼，也许有空他应该去买一个新的更硬一点的床垫。
等勇利洗漱完坐进餐厅，看到的就是桌子上摆着的蜂蜜松饼和牛奶，以及依旧穿着他的睡衣看起来那么滑稽的维克托。
“随便做了点吃的，下次我研究下日式早餐怎么做”，维克托也坐下来享受起了自己的那份早餐，但是他发现勇利根本没动餐具“怎么了，不喜欢甜的吗？我再去给你做一份”维克托刚站起来就被勇利拉住了手腕，虽然只是简单扯了一下就放开了。
“不、我只是在想，维克托就适应得这么快吗？我们才认识不到24小时”，这简直太奇怪了，而且他们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而已，有必要一起吃早餐吗？
“勇利觉得我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吗？”
“不……”
“勇利不喜欢我的小提琴？”
“我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勇利的琴声”维克托顿了顿“那跟我站在一起勇利觉得我给你丢人了？”
“不！不、怎么会呢，维克托很帅气”，恐怕他自己才是比较丢人的那一方，维克托怎么看都是人群中的发光体的那一类人。
“那不就得了，我喜欢勇利的琴声，喜欢勇利做的饭，而且我们性格看起来也能相处的很愉快，所以为什么要形式上的度过一个尴尬期？”维克托伸出了右手。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维克托·尼基弗洛夫，今天起就是勇利的朋友了”，维克托看着勇利友善的眨了眨眼。这一次，勇利好好地握上了那只向他伸出的手。
他们趁着松饼凉掉之前解决了各自的早餐。起居室靠近壁炉的两个小沙发分别有了自己的归属。这一天不是休息日，勇利看着维克托坐在对面把玩着小提琴，没有想出门的样子。
“维克托，不去工作吗？”
“嗯，因为天气太冷了没办法工作啊。”
“有什么工作会因为天气冷就不能做……”勇利并不能猜出维克托的工作，于是他看着维克托站起来，把琴盒打开放在地上然接着开始了演奏。凭借着对名曲的熟悉勇利还是听出了这是流浪者之歌的第四部分，旋律欢快并且很有技巧性，从琴声里勇利仿佛看见了正在欢快舞蹈吉普赛女郎。
然而这个只有两三分钟的高潮部分很快就结束了，维克托优雅的行了一个礼，看向勇利，这个眼神让勇利下意识去摸自己的钱包。他愣住了。
“诶？”，所以说才会付不起多余的房租吗“维克托竟然是靠卖艺生活的吗？！”这样昨天还要收三倍房租的他岂不是很过分……勇利开始担忧起来，维克托昨天来的时候行李都没有，甚至连应该随身携带的小提琴不都存在。大概是他一下子低沉的情绪过于明显，维克托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情。
“开玩笑的，勇利别想太多。其实我是从事跟音乐有关的工作，只不过最近有点缺乏灵感，所以在休假呢。”
“……”勇利拿着靠枕准确的砸到了维克托脸上。
其实这是一个挺不错的早上。维克托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告诉勇利他的行李大概会在下午被送来。
“所以勇利要陪我出去逛逛吗？”
“维克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对圣彼得堡可不是太熟悉”，这才是勇利来俄罗斯的第二天。
“我想去一趟家居市场，买张硬点的床垫，然后……”
“然后？”意识到维克托和他同病相怜，勇利小小的高兴了一下。
“还想改造一下一楼那间屋子，我们大概需要一点除了洗衣机烘干机以外的，像现代人生活的东西。”
“电视之类的？”他们的公寓确实没什么电器。
“对，电视，或许我们还应该买一个游戏机？嗯……还可以放上沙发茶几，总之像个客厅就好，这样客人就不会到二楼来打扰我们三个了”，维克托用手撑着下巴，开始思考还能在一楼摆些什么。
“我想大概不会有什么人来找我，不过三个是指……”
“玛卡钦，寄养它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接着它一起了~”勇利不能理解为什么维克托看起来这么兴奋，然后他听见维克托继续小声的说“简直是完美的人类生活。”
‘这是什么糟糕的表述能力啊’，勇利这样想着，和维克托走出了公寓。
雪后的圣彼得堡比从窗户中窥探到的更美，积雪让交通变得迟缓。勇利跟着维克托拐到了涅瓦大街，维克托似乎并不打算直奔主题，他们在某家不知名但据维克托说味道不错的店里买上了两杯咖啡。微暖的纸杯让勇利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得以缓和，于是维克托又把他拉去另一家专卖帽子和手套的店面，显然正在被付款的手套不是维克托的尺寸。
“就当是送给亲爱的房东的礼物吧，在这个我失去工作的季节，要少收一点房租哦~”这又是一个wink。
“放弃吧，从你说了真话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了”，勇利默默接过了手套，虽然并不想收下莫名的礼物，但是在手冻伤之前原则就当做不存在吧。老实讲，手套很暖和。这么和勇利一对比，维克托就显得穿得过于少了，三件套的西装，大衣，和一条围巾，除此之外就没有保暖措施。斯拉夫人看穿了勇利的想法，只是笑笑。
“我可是地道的俄罗斯人，这个温度早就习惯了”，换来的是勇利的一个白眼，他们周围全都是俄罗斯人，只有维克托穿的与众不同。不过维克托看起来确实不像感觉冷的样子，勇利不想继续追究下去，全当他体质特异。
大约十点，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在这个天气来买家具的人几乎没有，商场虽然暖气很足，但依然掩盖不了冷清的状态，勇利有些怯场。没有顾客，意味着每个店员都会盯着他们直到视线范围外，这样的注目礼对于一个日本人来说实在是难熬，他开始放空自己。
“勇利，我们先去买床，还是够大的双人床睡起来比较舒服！”
挑选家具的最理想方法就是亲身体验，胜生勇利几乎陪着维克托把整层的床都试了一遍。
“好累”再次沾到床铺勇利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合眼睡过去，维克托也在边上躺了下来。能让人安然入睡的床显然是最好的，勇利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维克托怀里，抱着他的人依旧睡着。勇利透过维克托的肩头看到了站在一旁微笑着的店员。
“！！！！”也顾不上维克托是不是还搂着他，勇利直接坐了起来。
“勇利？早上了吗？”维克托已经睡糊涂忘记他们还在商场，等看到同居人通红的脸他才反应过来。
“两张床晚点送到这个地址谢谢！”维克托写下他们公寓的地址并附上相应金额的支票递给了店员，接着就拉起勇利跑了出去。
在他们背后是店员小姐满怀祝福的表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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