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HE】流浪者之歌（01）
小提琴手维x钢琴系学生勇
题目来自Byredo的香水 吉普赛之水/流浪者之歌
突然变成的连载【。加上昨天的和今天的更新，第一章变成了4000+看过上的从一半开始看就好了
01
胜生勇利在拖着行李踏上圣彼得堡的土地时几乎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是一场不得已的远行。自从大学毕业回到长谷津老家，无论是继续学业还是寻找工作勇利都无法决定，当初报考钢琴系是全凭爱好，但是真正离开校园面对现实却发现专业毫无用处。在家里闲散了几个月以后，终于还是美奈子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把勇利打发来了俄罗斯。
“这么闲就去帮我看房子吧，最近刚好有人想租但是又觉得租金太贵，你去看看人怎么样可以的话你们两个人住我就给他少算一点租金。”
虽然内心腹诽不已，但是勇利还是无法拒绝帮过他太多的美奈子老师，何况爸爸妈妈似乎也很乐意他去俄罗斯，尤其是真利姐，“不来温泉旅馆帮忙经营的话就去找点别的事干”。家人都这么说了，他似乎也不得不来。其实勇利也明白，大家都不过是想让他出来散散心而已，没人会催促他快点决定今后到底要干什么。
勇利按着美奈子老师给的地址和路线，没费太多工夫就找到了离涅瓦大街不远的公寓。美奈子老师的确告诉他是公寓，但是胜生勇利看着眼前房子核对了很多遍门牌号，钥匙也准确无误，但是这个建筑风格，美奈子老师你听说过221b Baker Street 吗……一瞬间勇利觉得自己站的地方可能不是圣彼得堡而是英国伦敦。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有历史感的公寓。整个公寓的墙上都贴着花纹繁复的壁纸，一层的房间仅仅放着一些杂物，像是储藏室，二层才是主要的活动区域，一个大大的起居室，勇利还在那里看见了货真价实的壁炉，然后是开放式的餐厅以及厨房，另一头连接着卫生间和卧室。三楼还有另一个卧室。想着一个人租下这里似乎确实有些浪费，勇利心安理得的把行李放进了二楼的房间。
“反正三楼也有卫生间，如果那位租客确定要租就给他那里好了，租金还可以便宜点”。
房间的家具上都仔细的盖好了白布，扯掉它们再简单打扫一下，基本就可以住下了。公寓里物件摆放的相当有讲究，所以勇利总是不由自主盯着起居室一片空着的地方出神，那里以前放着什么呢？
反复确认了公寓里缺少的东西之后勇利决定出门，他需要先解决一下午饭，然后再采购一些必需品和食材。圣彼得堡的二月还很冷，从房子里出来的勇利发现公寓的地暖还是相当管用‘所以壁炉其实是用来装饰的吗？’随便找的餐馆带给勇利的感受再次坚定了他以后要自己开火的想法，虽然客观讲食物味道还不错，但是并不适合他这个地道日本人的口味。勇利去超市采购的时候捎上了更多的食材，这个季节让人不想踏出室内，他选择了在保证食物不会变质的情况下购买了最多的数量。当然，为了庆祝入住新居，勇利还买了猪排，做一碗正宗的胜生炸猪排饭也可以安慰一下他中午被俄餐刺激到的胃部。
走出超市的勇利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雪，这让他不得不快步跑着回到了公寓。虽然没有耽搁太久，但是由于雪又急又大，衣服和头发还是被淋湿，现在勇利知道壁炉有什么用了。走进屋子把大衣挂在一边食材塞进冰箱，勇利去杂物间翻出了壁炉用的燃木，最后他终于享受着窝在了壁炉边的沙发上。就在他烤着火昏昏欲睡的时候，楼下传来了门铃声。
“请问是胜生先生吗？”
“是的”
“这是奥川女士之前订购的钢琴和小提琴，需要我们帮你搬上去吗？”
“好、好的……麻烦你们了。”
这架黑色的钢琴让勇利想起了起居室里的那块空地，那里确实再适合不过摆一架钢琴。但是小提琴，虽然他也会简单的曲子但是和钢琴比起来，大约只是入门级的。美奈子老师大概又替他想了很多，胜生勇利开始思考他来到圣彼得堡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真的是看房子吧？
勇利简单试了试钢琴的音色就没再动它，壁炉里的篝火跳动着为安静的室内添加了不同的声音，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勇利在准备晚饭，从托运的行李里面他甚至翻出了妈妈不知何时装进去的调料和酱汁，让接下来的步骤顺利不少。厨房里传来电饭煲弹簧调起的响动预示着可以开火了。在外读书的时候勇利时不时会给自己做一份炸猪排饭，那是让人怀念的味道，也是他最喜欢的。回想着之前重复过很多次的动作，勇利熟练地操作着，炸好猪排放在锅里，倒上做好的酱汁，把打好的鸡蛋倒在猪排上简单炖煮几秒，最后起锅，裹着蛋液和酱汁的猪排盖在旁边盛好的米饭上。熟悉的味道溢满了整个房间。
餐厅的桌子大的像至少能坐下六个俄罗斯人，勇利在一边坐了一会最终还是端着碗走到了起居室。在大学，因为有披集当室友，勇利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真实的独在异乡的情绪。窗外还飘着大雪，凑近就能感受到夜晚的寒气，勇利在壁炉旁一个人吃完了饭。想了想，又坐在了钢琴前。他弹起了很久前自己写的一首曲子，单调的钢琴，起伏也不是太明显，曾经也被披集说过缺乏一些表现力。但是勇利还是很在意这首曲子，因为这是他想着自己的人生磕磕绊绊写出来的，犹豫不决的性格似乎也被自己融进了音乐里。虽然很多次也想把曲子改编的更好，但是终究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勇利弹了几次后停下了动作，楼下却又一次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夜里，传来了敲门声。
门被打开了。
“这里……有小提琴吗？”站在门外一头银发的俄罗斯人，无视了自己被大雪淋湿的狼狈只是这样问到。勇利虽然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义，却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刚刚的曲子，再弹一遍吧。”
“诶？”
勇利看着对方把湿掉的大衣熟稔的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跟着他上了二楼，把小提琴递过去之前勇利先给了俄罗斯人一条毛巾。
“先擦一下吧”，对方似乎急切的想听他演奏，如果是在平时勇利一定会拒绝这种要求，但是不知为何在这个笼罩在大雪中异国公寓里，他无法拒绝这个明明看起来狼狈不堪的男人，无法拒绝那双望向他的湛蓝的眼睛，“不擦一下会把琴弄湿的”。
勇利再一次坐在钢琴前，无论内心是如何感觉不可思议，他还是把手轻轻放在了琴键上。大概是俄罗斯的黑鱼子酱灌进了我的脑子，勇利想着。陌生的男人就站在他身后，勇利能从钢琴烤漆的倒影中看到对方已经架好了琴，示意他随时可以开始。勇利按下了第一个声调，开头是练习过不知多少次的重复的节奏，描绘着他小时候日复一日的弹着那些练习曲，一点一点走在学习钢琴的路上的画面。在勇利沉浸在对过去的记忆里时，悠扬的小提琴声突然响起，演奏者无疑技巧卓越，瞬间带走了曲子节奏，勇利变得只能先尝试着追上小提琴的步调。但是渐渐地，随着曲子的进行，勇利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节奏，这是他的曲子是他的人生，没人能比他更了解。说是终于找到了方向也好，两种声音没有了什么所谓引导者，钢琴和小提琴的音色彻底的交融在了一起。
在结束了一个小小的高潮以后，小提琴突然停了下来，勇利看了看倒影中对方的微笑，一脸了然。他把钢琴的旋律继续下去，灵感在此时源源不断的从他的指尖流淌到钢琴上，想象着小提琴坚定地声音，这一段的编曲也不再像是以前一般犹犹豫豫，只是一种难得的安静，如同窗外的白雪。小提琴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个人仿佛有着多年合奏的默契般，一起完成了最后那段比原本的曲子更高亢的旋律，他们一同停了下来。
这还不是勇利现在想到的能呈现出的最完美的版本，但是对于即兴的编排来讲无疑已经过于优秀。比之前强度更高的演奏让他的指尖有些轻微的颤抖，勇利回过神看向那个依旧持着小提琴站着的人。他们的目光在这一刻也像是小提琴和钢琴的音色，融汇在一起。
“维克托、维克托·尼基弗洛夫”
“胜生勇利”
在壁炉火光的映衬下两个人眼里仿佛跳跃着不会消失的光亮，他们只是对视着，然后让微笑布满了整个面庞。如果此时有别人在场就会发现，他们不过是交换了彼此的名字而已，气氛却如同许下了什么永不违背的誓言。
勇利把维克托推去洗澡，自己用晚饭剩余的材料又做了一碗炸猪排饭，为什么有人能放下小提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脸委屈的说着还没吃饭？胜生勇利在听见卫生间门的响动后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还没问维克托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门口。
“wow！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这是日本的炸猪排盖饭——”勇利循着声音回过头，“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勇利急忙转过身不去看维克托，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在了脸上。不得不说维克托不仅长得帅气，匆匆一瞥，留在勇利脑海里的只有那过分完美的身材。
“诶……衣服都湿了，我没有能换的啊？”像是完全没有羞耻感，维克托还朝着勇利的方向更凑近了一点。
“那你也拿浴巾遮一下啊！！！我去给你找衣服！”勇利视死如归的闭着眼从维克托身边跑过去，途中撞到椅子还被维克托扶了一下。
身高和体型的差距让勇利最后只能拿出了自己备用的睡衣，宽松的尺码应该还能凑合。担心着打开门会不会在看到什么刺激的画面，勇利靠在卧室的门板上冷静了一会儿才走了出去。
“勇利，这个，这是神的食物吗！！”
“维克托，嘴边沾到了饭粒了”胜生勇利看着这个穿着自己睡衣因为尺寸不合适显得有些滑稽的俄罗斯人总觉得心里泛着一阵阵的无力感，刚刚他走出门的时候维克托已经在腰间围上了浴巾，这大概是唯一一点安慰“说起来，维克托为什么会晚上在大雪里跑来敲门啊？”勇利的文化让狼吞虎咽的维克托放下碗坐直了身子。
“说到这个就是勇利的不对了，大晚上怎么能这么随便的给陌生人开门，虽然我是没问题，但是万一遇到的是坏人怎么办？”勇利简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教育起了自己的维克托。
“我会来敲门，当然是因为……这里不是在招租吗？”
“？？？？”原来这就是美奈子老师说的租客吗？！勇利完全想象不出维克托会是付不起房租的样子。
“那房租的话……”
“为了这个”维克托指了指手里的炸猪排饭“还有勇利，就算两倍还是三倍房租都没关系。”
胜生勇利现在非常想打电话给美奈子老师告诉她自己成功为她赚来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不过，勇利介意吗，我在这里养宠物之类的？”
“只要不是太吵或者奇怪的物种，都还是可以的”，勇利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俄罗斯人在家饲养棕熊、猞猁之类的新闻。
“不会的，玛卡钦是一只非常可爱的标准贵宾犬，勇利一定会和它相处的很好的”，维克托没错过勇利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奋，他未来的小房东看起来很喜欢贵宾犬。
“嗯，那维克托就住三楼的卧室吧，幸好今天白天把屋子都收拾好了”
“我还以为能跟勇利睡一间卧室，明明我们的小提琴和钢琴那么搭，再多交流下感情不好吗？毕竟以后就是同居关系了。”又来了，这热情的欧洲人带着委屈神情的样子。
“不，请允许我拒绝”，不过胜生勇利一直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九州男儿，一点点的美色是绝对不能让他动摇的。
“啊，忘记勇利是矜持的东方人了，耳朵都红了呢。不过中国不是也有类似的成语，叫……秉烛夜谈、抵足而眠？什么的。一起睡嘛，勇利~”维克托把头凑到了勇利身前。
“那、那是热的，我要睡了，维克托休息的时候记得把壁炉灭掉。”
这是胜生勇利今天第二次跑回自己的卧室了，躺在从家带来的枕头上，一切才有了真实感。这里是遥远的俄罗斯，窗外是不同于日本的寒冷。但是，本应难熬的第一个异国的夜晚因为维克托的到来而变得不同，勇利想起了维克托的小提琴声和他蓝色的眼睛，它们像是长谷津的大海，又或者结了薄冰的涅瓦河，也许更像想象中的贝加尔湖，他很难用自己能描绘出的画面来形容那种美。
“要给这首曲子起个什么名字呢？”思考着这个问题入睡的勇利，是笑着的。
TBC
这大概就叫突发性连载……本来它是个短篇，但是越写越来劲。等全部写完大概会删掉前面的完整发一遍？看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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