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HE】離れずにそばにいて（番外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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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竟然有五千字……
BGM→ Lavalse d'Amélie
勇利&勇利
胜生勇利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几天前他电视上看到一个节目，里面采访的问题是“如果你能见到过去的自己，你会对他说什么”。当时维克托对此很感兴趣，非常执着的想知道他的答案，勇利只是反问维克托答案是什么，他的恋人却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大概会告诉自己‘不要因为不能带给人惊喜，就觉得走上冰面是一件痛苦的事’。”
“就这样？为什么？”其实勇利对这个答案感到很意外，这句话像是维克托在对27岁到30岁的自己说的，但他平时并不像多么在乎那段时间的经历。
“因为有一个叫胜生勇利的家伙，看得懂维克托·尼基弗洛夫的每一次表演，如果维克托为此痛苦的话，他也会难过。”
“所以勇利的答案呢？”胜生勇利最终也没有回答，只是上去给了维克托一个轻吻。
现在他看见了24岁的自己。虽然这是一个和他属于的那个不同的世界，他曾在一年多前来过。勇利那天没有说出的答案是“想告诉当年的自己不要退役，更加努力些，早一点到维克托身边去”，但是显然，这个世界的维克托和胜生勇利更早的找到了彼此，或者说那个曾经和他有一段神奇故事的维克托，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都找到了答案。
年轻的勇利还没有醒，这个时间让变成了维克托的勇利有机会拿起手机，了解这一年发生的故事，索性他们两个都还算有名的人。他所认识的维克托，无论哪一个都对认定的事非常执着，勇利思考着23岁的自己应该还是性格非常难搞的时候，实在是想不出这个维克托怎么用半年都不到时间就追到了他。并且勇利看得出，维克托并没有对这个自己讲过他们的故事，接下来的一天勇利决定尊重维克托的做法，他要做的就是扮演好维克托·尼基弗洛夫。或者说，勇利也想体会一下，平时的维克托对待自己的心情。
圣彼得堡的早晨通常从早安吻开始。年长的勇利看着24岁的自己终于有了要醒的意思，略感有趣的看着在被子里挣扎的人。所以维克托才总会在这个时候搞一些小小的恶作剧？下一秒，他收获了自己的早安吻。
“早上好维克托。”一个来自恋人主动地亲吻确实会让人心情明快，感受到这点的勇利试着像维克托平时做的那样，轻轻抱住了另一个勇利。
“已经上午了哦，mysleeping beauty.”结果他发现怀里的人突然一僵接着便挣开了他。
“那你应该早点叫我的，我们约好了今天要出去不是吗？”不属于自己的恋人红着脸跑进了卫生间。27岁的勇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通常维克托抱住他之后，下一步是……两个勇利的脸都红了。
这个世界的勇利和维克托都还是现役选手，只有赛季刚刚结束的春天才有机会短暂休息，当时的他们选择了回长谷津，那时候的长谷津除了樱花还有盛开的紫藤，坐在花架下眺望长谷津的海湾也是种难得的休闲。夏天他们来到圣彼得堡，开始准备下一个赛季的节目，俄罗斯这个时候的温度比日本更宜人。不过因为纬度靠近北极圈，圣彼得堡夏季的白天显得格外漫长。从房间里还没有完全拆封的行李来看，他们并没有抵达太久。
趁着另一个自己还躲在卫生间，扮演着维克托的勇利决定先去厨房看看能做什么早餐，也顺便照看下年轻一些的玛卡钦。比起一年前的样子，这个和他有着三年时差的厨房却更像他和维克托公寓现在的样子，添置了不少和食用的厨具，冰箱里也多了日本常用的调味料。勇利最后选择了土豆饼和厚蛋烧，味增汤必不可少，因为离中午不算太远，米饭就不用了。另一边逃开的勇利，觉得今天的维克托有些不太对劲，坐在马桶上思考了很久的他直到闻到早餐的香气，才匆忙反应过来刷牙洗脸走了出去。
“勇利快来吃饭吧，不是说还要出去吗？”
“维克托不吃吗？”，坐在餐桌前看着熟悉的日式早餐正感到惊讶的勇利，却发现维克托并没有坐下的意思。
“因为某只小猪在卫生间待了太久，我可是还没刷牙呢”，勇利尝试着露出维克托逗弄他时经常挂着的微笑，然后就看到听到这个称呼的自己拿起筷子的手抖了一下。
走进洗手间，勇利对着镜子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这张属于28岁维克托的脸，几分钟之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松了一口气。
“回去告诉维克托其实他的发际线和28岁的自己没什么区别，大概他能安心一点吧。”
洗漱完之后，他和在等他的勇利一起安静的吃完了早餐。
他们在沿着涅瓦大街闲逛。无论有没有来过，涅瓦大街总是能给人惊喜。原本不知道目的地勇利只是默默跟在自己身侧，直到发现所谓出门不过是两人放松的一种休闲，想了想，他用维克托的手握住了年轻的自己的手。24岁的勇利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温度，没有拒绝，只是勾起嘴角微笑了一下。他们走过了几家店铺，买一些有意思的小东西。有人向着他们走了过来，年长的勇利在想这是不是碰巧路过的记者，背着相机的人看起来表情有些雀跃。
“请问，你们是兄弟吗？”
“诶？”属于这个世界的勇利从来到俄罗斯开始，所有人就把他和维克托理所当然的看作恋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不一样的询问。在和冰场的大家熟悉了以后，勇利曾经悄悄地问过米拉，当时他得到的回答是‘你难道真的看不到你们身边飘起的那些粉红色的气泡吗，那感觉简直让人窒息，我丝毫不怀疑维克托只要离开你超过三秒就会哭的像个找不到妈妈的孩子’，事实上下一秒他就被维克托拉走了。
“不是哦，我们是恋人”27岁的勇利用没提东西的手搂住了旁边稍矮一些的肩膀，有意无意的让对方察觉到了他们无名指上成对的戒指。
“噢，非常抱歉，那我想你们一定在一起很久了，不管它是什么但是你们之间的感情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它很好，再次非常抱歉，我能给你们拍张照吗？”显然这是一个并不关心花滑和新闻的街头摄影师，这样的人在涅瓦大街并不少见，类似的还有自由的舞者、流浪的音乐家，当然，还有画家。
他们同意了这个请求，并且勇利在拍完照后还看着维克托走向对方，留下了自己的邮箱，他很想要这张合照。‘今天的维克托果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勇利再次想到。道别后他们走向了两个方向，如果没记错的话，摄影师路过他们刚刚走过的书店时就会看到这个世界的维克托和勇利不久前一起拍的海报，年长的勇利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惊呼。
临近中午，在寻找吃饭地点的时候他们偶遇了尤里，三个人一起解决了午餐。饭后尤里询问了勇利和维克托他们是不是要回公寓，如果是的话他可不可以一起。
“雅科夫和莉莉娅最近都在讨论复婚的事，你们两个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平时的维克托和胜生勇利也让人心烦，但是尤里发现今天的他们，或者说维克托总算没有了那种令人作呕的酸臭味。他们的感情看起来依旧很好，只不过那个28岁的俄罗斯人像是从粘着妈妈的三岁孩子变得像个父亲。‘天啊’。回公寓前三个人一起去了一趟超市，勇利很庆幸今天的维克托只是对各种食材过于执着，而不是当着尤里的面拉着他讨论，他更喜欢哪个款式的安全套和什么口味的润滑剂。
“比起喂饱下面的那张嘴，今天我更想喂饱勇利上面这张呢。”
“维克托？！！！！！”尤里拿着一包猫粮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红着脸大喊的猪排饭，和一个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推着购物车像短跑运动员一样飞快跑走的俄罗斯老秃子。如果忽略现在爆炸的羞耻感的话，27岁的勇利得承认调戏自己还是很有趣的。
如果尤里·普利赛提登门拜访，那么尼基弗洛夫先生公寓的定番几乎就是两个Yuri的游戏时间。一部分原因维克托更喜欢观察勇利因为游戏内容而变化的表情，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他的游戏水平实在是很烂。通常嫌弃维克托的都是尤里，胜生勇利在面对维克托的字典里是没有嫌弃这两个字的。这个时候他会说——“其他时候我再陪维克托一起玩好吗？你要知道尤里奥并没有很多时间玩游戏。”“好的胜生妈妈”，这么回答的维克托一般只是为了激怒尤里，其实他的心里在大喊‘别骗人了胜生勇利你只是自己想玩而已！你的选手资料页面爱好里写的就是游戏！！啊，假装正经掩饰自己的勇利也好可爱！！’。
但是今天的尼基弗洛夫先生并不是通常版，或者说，今天的维克托续费了一个叫做27岁胜生勇利的外挂。
“这不可能！！！你这个老头子对自己做了什么？！！！外星人的改造实验选中你了吗？？”年长的胜生先生在游戏上也有着更多的经验，战胜两个年轻的对手绰绰有余。不过他还没有用维克托的脸摆出胜利的表情，就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忧心忡忡的样子。
“维克托……答应我以后不要半夜自己练习打游戏了好吗，比起这个我更不想看到你因为熬夜而让自己太累。”
“我没……”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这只是因为体力问题，另一个自己已经去跟玛卡钦讲话了。
“玛卡钦，答应我如果维克托下次半夜再打游戏的话，来叫醒我好吗？”
“汪！”
震惊于24岁的自己比起维克托更信任玛卡钦的勇利向自己的宠物招了招手。
“噢，玛卡钦你真是条坏狗狗”，他揉了揉这条标准贵宾的头。
“玛卡钦的智商绝对比你高，真是够了维克托，冰场上再也不会有给你这种人吃的金牌了”，尤里其实不是非要在他们的公寓打游戏，但是也没有更好的选项，如果看电影的话，任何题材的电影都能让他身边的这对情侣秀起恩爱。不过这个下午他们确实全身心扑在了游戏上，为了打败那个不正常的维克托。
“我饿了，晚饭吃什么？”
“我来做饭吧，嘿，尤里奥来帮我，勇利就陪玛卡钦玩一下吧”，如果他今天没和这个维克托交换的话，本来晚餐是准备给维克托做炸猪排饭皮罗什基，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再练习一遍也是可以的。
“还要客人来帮忙，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尤里·普利赛提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吃白食的人不是吗？何况我得承认，你的皮罗什基做得比我好”，27岁的勇利用了几分钟找齐了需要用到的东西，回头就看见尤里已经穿上了显然是公寓主人专门为他准备的围裙，真是可爱的猫咪图案。
胜生勇利，24岁，花滑世锦赛金牌得主，觉得这是非常神奇的一天。他的教练兼恋人今天看起来非常奇怪，勇利瞟了一眼厨房的维克托和尤里，做着饭的两个人这个时候倒是看起来非常和谐，勇利知道他一直感到怪异的是什么了。
“其实我觉得今天的维克托，像我爸爸”，勇利把脸埋在了玛卡钦身上，一天下来虽然维克托还是像平时一样喜欢逗他，但是忽略这些部分的话维克托简直像一个长辈。
“你注意到他看我和尤里奥打游戏那一局时候的表情了吗”，勇利知道维克托喜欢在他打游戏的时候看他，那个时候维克托的表情通常显得很高兴，那双蓝色的眼睛会一直闪着亮光，“我觉得今天的维克托像是随时会说出‘勇利终于长大了’这种话，玛卡钦你说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维克托真的怪怪的。”
“维克托你做这么多皮罗什基是要干什么！！！！”
勇利和玛卡钦的谈话被尤里的吼声打断了，他走到厨房，看到的是放满几个盘子，至少够吃两顿的皮罗什基。
“这是为什么旅行准备的干粮吗……”尤里发现勇利正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对着他们。
“别看我，这都是维克托做的！”
“嗯……因为材料买多了，不做这么多的话是用不完的”，27岁的勇利发现自己的谎言大概也糟糕到了一定地步，小Yuri们无声的传达出了‘你想骗谁呢’的回答。其实他只是多算上了一个成年俄罗斯男性的饭量，说是感谢也好，完成曾经没有做成的遗憾也好，多出的皮罗什基是留给缺席的维克托的。
晚饭后抱着作为长辈的自觉，勇利决定开车送现在还只有16岁的尤里回莉莉娅家。
“喂，维克托！”
“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看起来奇怪，不过最好早点恢复正常，别让猪排饭担心。”
“嗯，放心吧，相信我明天就会好的。”
“最好是这样。”
他们为了处理掉大部分炸猪排饭皮罗什基花了不少功夫，加上送走尤里，等处理好一切回家，到最后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时间已经不是很早了。27岁的勇利抱着自己，尽量想象着他和维克托拥抱时候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只是一天而已他的心里已经产生了一种名为想念的东西。
“勇利，有很多想问我的事吗？”
“嗯……”24岁的勇利抱着维克托，闻了闻恋人身上熟悉而安心的味道。
“答应我，明天记得来问我好吗？以后也是，如果勇利能再对我坦率一点的话，我会非常高兴。晚安，我的勇利。”
“好的，晚安，维克托”
在闭上眼之前，勇利用下巴蹭了蹭这个世界的自己的发顶，他大概知道维克托为什么不告诉这个自己之前的事，不过如果勇利开口的话，维克托一定会讲。因为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对胜生勇利没有秘密。
‘再见，胜生勇利。’
而年轻的勇利也已经下定决心，明天要好好开口，他不希望任何一点不必要的误会，影响到他和维克托的关系。
第二天维克托醒来的很早，他过于想念勇利了。怀里是熟悉的体温，他的恋人还睡的很熟，维克托悄悄亲吻了一下勇利的额头，并不想把这个睡美人从睡眠中吵醒。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维克托用没被勇利枕着的另一只手捞过手机，一条新邮件的提醒。他打开邮箱，那里只有一张照片，背景是他熟悉的涅瓦大街。维克托笑了笑，下载了图片紧接着就上传了SNS。
关于那张合照的标签只有两个字——勇利。
维克托打算在勇利醒来之后，给他讲述一个故事，那也是维克托·尼基弗洛夫的最后一个秘密。然后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走进人生的另一个开始。
全文完
这章是最后啦，敬这对掏空我的钱包和脑洞的CP，依旧如此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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