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HE】離れずにそばにい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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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维克托第一次在飞机上失眠，他太兴奋了，从圣彼得堡去往东京的路程似乎比他印象里至少远了两倍。他甚至和格奥尔基发起了短信，这位队友最近遇上了不小的感情挫折。阿尼雅和他分手了，尽管他们曾经看上去相当恩爱，然而结局并不尽如人意。格奥尔基十分悲痛，维克托认为他甚至有些神志不清，在发给他的描述他和阿尼雅爱情的文字里，他甚至已经开始提到平行宇宙的理论。格奥尔基认为有那么一个平行空间里，他和阿尼雅始终相爱，从未分开，所以在他现在所处的情况里，只要他不放弃，还爱着他的阿尼雅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维克托想，如果真有这个可笑的平行空间，那他一定也在和小猪相爱。
“如果他没有找到他的胜生，那他一定不是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如果他是，那他是傻掉的那一个”，维克托只是想想就笑开了花，但是他不能以这么欢快的语气回复可怜的格奥尔基，“一切都会好的，我可怜的朋友”最后他发送了这样的语句。
“雅科夫？雅科夫，东京怎么这么远！”
“闭上你该死的嘴维恰，给我睡觉！”
十几个小时以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日本，时间还是中午。然而事情并没有维克托想象的顺利，在和雅科夫确认了场地，赶往酒店以后，他的教练以他在飞机上根本没有休息此时需要充足睡眠来缓解疲劳调整时差为理由，禁止他离开酒店。
“你有什么事非要今天去做？！”雅科夫觉得他这个弟子从上飞机之后就一直表现的像一个第二天要去郊游的小学生。
“我得去找他，雅科夫，你应该懂的，就像你和莉莉娅。”
“够了！你已经十几个小时没休息了维克托·尼基弗洛夫，没人想在明天的比赛上看一个没睡醒的小丑。如果你等不了，那短节目第二天的公开练习你再去，听懂了吗？”竟然搬出莉莉娅来，雅科夫一时语塞。
“……也许你是对的，抱歉，雅科夫，谢谢”，维克托知道他不能再激怒自己的教练了，这已经是作为教练最后的让步，也是为了他好。
“答应我，维恰，不要做任何影响到你自由滑的事情。”
“我会的”他会的。
雅科夫说的没错，维克托比他自己以为的，要疲惫的多。他去洗了个澡，伴随着热水，那种疲劳感一瞬间涌了上来，还有那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的思念。走出浴室，顾不上吹干头发，维克托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已经是比赛日当天，雅科夫来叫他吃早饭，然后去场馆练习。
“维恰，你的那个朋友，会来看你比赛吗？”雅科夫其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定是维克托去找人。
“大概不会吧，他可能看直播。”
“也许你应该给他一张入场票的，那样你就不用去找他。”
“噢……雅科夫，你为什么不早说？”维克托觉得他真的不应该去买那个戒指，他应该买一张比赛的入场票，而现在，可能因为他的那枚戒指他的小猪甚至连自己买一张票的钱都没了。
比赛比想象中顺利，虽然直到音乐开始前一秒，维克托还小幅度的审视着每一片观众席。
“来吧，维克托，做到你最好的，赢了的人有炸猪排饭吃。”
雅科夫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轻微颤抖，维克托的短节目分数破了纪录。不管那个人是谁，雅科夫感谢他，在雅科夫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拯救了维克托。
“维恰，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弟子”，维克托接受了这个来自教练的拥抱，他让这个老人担心太久了，他回抱了雅科夫。
“谢谢，雅科夫，你是我唯一的教练。”
“他来看比赛了吗？”
“没有。”
“你现在去找他？”
“不，明天再去。”
维克托觉得自己不能大晚上，空着手跑去告白。于是第二天，他打理好自己的形象出门，不过为了不太张扬还是戴上了口罩和帽子。他去花店买了玫瑰，为了让自己快爆炸的心脏冷静，选择了非高峰时段没什么人的地铁，一点点靠近那个熟悉的公寓。路过的窗外的风景，时不时还闪过这次比赛的宣传广告，维克托记得一个多星期以前还没有那些。
公寓楼比他印象里崭新，他走进电梯，才一个星期广告竟然也换了。然后他站在那扇门前，按响了门铃。然而，来开门的人，他从未见过，那是一位老人。
“推销员吗？”老人语速缓慢的开口。
“不，我来找人，请问胜生君是住在这里吗？”维克托开始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胜生？不不，这里没有胜生，年轻人，你找错了吧？”
维克托用余光看了一眼大门右手边的名牌，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两个字。
“怎么会呢？一个多星期以前他还住在这里的。”
“那你肯定找错了，小伙子，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年了。这整栋楼都没有一个胜生。”说完老人关上了门，维克托听着屋里传来的缓慢的脚步声，愣在了原地。
不存在的比赛宣传广告，更老旧的公寓楼，不一样的广告，以及根本不对的公寓住户。维克托猜对方早就知道一切，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自己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混乱不清的大脑走进这个公园的，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一箱酒。天已经黑了，四月的晚上还透着寒气，不过维克托觉得温度再低也抵不过他自己冷透的心脏。一瞬间他认为自己可能还不如格奥尔基，然后他想到了他们在飞机上的聊天。假如他回到前一天，大概会这样问他的队友。
“如果你爱上的人，和你根本不在一个时空，该怎么办？”
“去他妈的平行宇宙！！”从不会喝醉的斯拉夫人，瘫倒在公园的长椅上，他摸出手机。
“喂，雅科夫？”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已经死了。
“维恰？！你喝醉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电话那头的教练心急如焚。
“雅科夫，我要退赛，我不比了，我要退役。”
“你在说什么胡话，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维克托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把地址报给雅科夫，他彻底醉倒了。
TBC
铺垫比剧情部分还要长，我不会好了。可能暴风雨写成了毛毛雨。勇利全程掉线，可怜的维克托，下一章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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